苏简安垂下眉睫,心口微微发涩。
金灿灿的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,两岸的建筑倒影在金黄的江水里,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。
“四五点钟的时候吧。”洛小夕没有察觉到苏亦承的异常,坦白交代,“我要回去陪我爸妈吃饭。”
女孩们瞬间安静下去,指了指舞蹈室,隐约还有呜咽的声音传出来。
她很想笑,想若无其事的和陆薄言打招呼。
“快说,你还喜欢什么?”她问,而陆薄言风轻云淡的回答:“你。”
“我把苏亦承的方案泄露给他后,只要碰上他就没好事。”洛小夕按住自己,忍住那种要被掏空的感觉,“以后你醒目点,不要再把你的艺人往火坑里推了。”
她迈着长腿走到客厅,开了电视,然后倒在柔|软的沙发上,舒舒服服的枕着靠枕,觉得人生简直不能更惬意了。
其实她们都知道,损失已经造成,无法弥补,苏亦承只能善后。
苏简安忍不住笑起来,从陆薄言的眼角捻起一根睫毛:“其实是因为你掉了一根眼睫毛。”
只有在见到苏简安的时候,他才能短暂的忘记父亲的死,忘记仇恨。
如果他来了,却没有来后tai找她,她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,所以宁愿他没有来。
他的潜台词已经十分明显了,苏简安立刻移开了视线,旋即就感觉陆薄言在她身边躺了下来。
洛小夕回过神来的时候,化妆间的门已经“嘭”一声关上,她看着眼前快要绝顶的男人,终于记起来他是谁。
“你连钥匙都给我了,还介意我来?”
陆薄言拭去她眼角的泪珠:“别哭了,是我不好,是我先骗了你。简安,原谅我。”